白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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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承花】狐狸娶亲-上

*耐心讲一个故事

*灵感电影:黑泽明-《梦》

*写的时候听的Geisha 还有各式各样的和风trap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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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日的蝉鸣一声高过一声,炙人的暑气蒸烤着土地,一颗水珠跌落在卵石路上,不消几秒便无影踪了。但在这般骄阳下,位于大山脚的乡村依然是一个不错的避暑去处,花京院就是在这样的时节跟随着父亲的轿车回到了外婆家里。

    “午安,外婆。”

    花京院小声地问了声好,他平常寡言少语,已然尽力表现了他的热情,而和蔼的老人并未在意,她微微佝着背,为疼爱的孙子取来准备好的冰镇西瓜和汽水,父母很是惬意,一齐去欣赏住房背后的农田,花京院站在大厅里小心地看了看不远处祖辈的牌位,他犹豫了一下,转而藏到榻榻米的角落坐下来。

    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着,这儿的确比家里要凉快得多,但这对花京院来说并没什么影响,他不大喜欢出门,比起与人相处,他更愿意自己呆着,不过严格说来也不算是独自一人,毕竟——“啪”,拉门被猛地推开了,花京院抬起头,看到一个瘦小又精神的老人提着铁质的花壶走进门内,是他的外公,父母也有说有笑地跟在后头,外婆说等会会用新鲜摘取的蔬菜做料理,并叫母亲找一个布兜带些回去,而花京院的父亲找到了抱着腿的男孩,戴着眼镜的男人蹲下身,伸手拍了拍花京院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典明,你觉得这里如何?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我不知道。”花京院把小小的半张脸蛋埋在膝盖里,“蝉鸣很大声。”

    “你之前回来过,但现在不记得了,这里往后走就是深山,有一条相当绵延的小溪,你小时候在那游过泳,山林里还有很多蝴蝶和锹形虫。”男人摸摸他的背脊,“这之后爸爸妈妈会很忙,你可以在这里跟外公外婆待一段时间吗?”

    “啊”

    花京院猛地抬起头,他左右看了看老式住宅陈旧的装潢和房屋四周高大的竹丛,两位老人慈祥但不算熟悉的脸,男孩咽了咽唾沫,白皙的牙齿咬着嘴唇,但最后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,他不想给父母添太多麻烦,父亲承诺一周后就来接自己回家,并把他的暑假作业和虫网都拿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对了,刚刚过来的时候,我看到家门口的沙地上有一群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孩,你要不要去跟他们一块玩玩?”男人站了起来,一面往厨房走一面给出建议,“或许能交到新朋友。”

    唰,红头发的男孩感觉喉咙紧了紧,大人的语言总是包含太多主观,也许父亲真的忘了放低自己的视线,他的无心伤害到了小小的男孩,花京院慢慢地从榻榻米上直起腿,脚掌有些麻了,他晃了晃,几欲歪倒的身体却被荧绿色的条状物稳稳地支撑住,花京院苦笑了一下,又小心而温柔地看向了他的身侧:

    “谢谢你,法皇。”

    事实证明即使换了环境,面对的事态也依然是相似的。花京院站在沙地的边缘看着沙地中那群吵吵嚷嚷的家伙,他们其中也有很多皮肤白净,大抵跟他一样都是城市回来的孩子,但花京院注意到了其中一个,他很高,五官俊俏,眼睛是绿色,不大像日本人,几个伙伴簇拥着他一块玩皮球,突然有个平头的男孩注意到了花京院,他一脚将皮球踢到花京院的方向,花京院吓了一跳,他下意识地看向一旁,那个平头男孩走过来,问他杵在这里干什么,而花京院却气冲冲地看着他,“你砸到我的朋友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刚才踢的球砸到了我的朋友,”受惊的法皇紧紧贴在花京院的身后,“你要向它道歉!”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啊?很奇怪诶!”

    平头男孩嘟囔着,快速弯腰拾走了自己的皮球,他回到队伍,一面看着花京院一面与同伴们交流些什么,很快那些孩子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——花京院吸了口气,又来了,又是这样,没人能看得到自己亮晶晶的绿色朋友,他沉默地站在沙地的边缘,那帮孩子嬉笑着跑远了,倒是那个绿眼睛的男孩看向他,好像想出口邀请,但很快淹没在其他人尖锐的欢笑声里。

    花京院抬起自己的手表看了看,天很快要黑下去了。他擦了擦眼角,快速转身朝外婆家走去。




    吃过晚饭,花京院在院子里的水井旁洗了个澡,他用水瓢往手臂上浇凉快的井水,一只蚱蜢跳到了他的肩头,男孩吹了口气,蚱蜢沾着水珠三两下跳远了。他抬头看着夜空,很多星星,这时候才有了深刻的远离都市的感觉,父亲在不远处吃着西瓜,一边与母亲商量明天几点启程,这时外婆走了过来,花京院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。老人告诉他们房间只有三个,外公清晨要去集市,所以睡在最里面的小房间,父母睡在客房,而花京院与外婆一起睡在靠外的大居室,男孩没有反对,他洗完了澡,也吃了一块西瓜,乡村的夜晚很是凉快,休息得也早,大概十点的时候,附近的人家就通通熄灭了灯火。于是花京院家也很快收拾好了东西,外婆铺好了被褥,准备睡觉了。

    莹润的月光透过单薄的窗帘,被子有一股线香的气味,不算熟悉,但不讨厌。花京院白天经历过漫长的车程,已经有些困了,他很快在旧风扇咯吱咯吱的声响与虫鸣中沉沉睡去,还做了个梦,不过男孩在迷糊中看到了一点光亮,他艰难地睁开一点眼睛,便发现睡在他右侧的外婆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身,她慢悠悠地拉开纸门准备离开房间,这时花京院才终于听清院子里传来的敲门声。

    “叩,叩,叩”

    花京院胡乱抓来自己的手表看了一眼,便筱地清醒了,现在是半夜三点,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刻来访呢?男孩胆怯地叫了一声外婆,正在穿上木屐的老人回过头,饱含安抚地看了他一眼:“典明,别担心。”

    男孩更害怕了,他缩在被子里,从纸门未关紧的缝隙中可以窥见院内的情况,他看到外婆走向大门并取下了门闩,老人探出头去,似乎门口真的站了一位来客。他们交谈片刻,老人将门留着,走回屋内翻找什么东西——花京院眯着眼睛,他觉着自己肯定是睡迷糊了,不然为什么会看到一只毛茸茸的、黄色的腿干呢?

    很快老人捧着物件从屋内穿过走廊回到了院子,花京院定睛一看,是一把浅黄色的油纸伞,老人将伞递了出去,又接回来什么,但动作很快。男孩揉了揉眼睛,他听到“咿——呀——”两声,门闩被重新拉上了,外婆将院内的照明熄灭,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房间里。

    “……外婆?”

    “我在呢,典明。”

    “刚刚的到底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哎呀……”

    老人含糊地叹了口气,她脱下木屐回到床铺里,似乎打算蒙混过去,花京院对老人有了一些熟悉,更多的是好奇在作祟,他哀求地伸手推了推对方的肩膀,老人无奈地握住他的手,犹豫了一下,将一些东西塞到花京院的手里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男孩捏了捏掌心,他嘟囔着辨认,很快感觉出这是两颗硬邦邦的东西,男孩举起来在月光下仔细端详,那颗粒透出金灿灿的光,“天哪,是金子!”

    “这是刚刚的‘客人’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我来考考你,典明,”老人翻了个身,露出她遍布皱纹的慈祥的脸,“你母亲有没有给你讲过一些神怪故事?”

    “比如说?”

    “比如说,会将叶子变成金子的动物……”老人指了指他的手,“你仔细看看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花京院完全精神起来了,他从床上坐起了上半身,摊开手心,便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小小的金块幻化成了两片树叶,男孩夸张地长大了嘴巴,他想要揉揉眼睛,老人却阻止了他,男孩接连发出几声惊叹,他捏着树叶想了想,“难道是狐狸?这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“其实,我才一直很讶异,城市的大家都将它当作传说,就连你的母亲也不相信。”老人缓慢地说,“但这是确实存在的,就在我们的山里,住着一大群狐狸,它们拥有自己的领地和极高的智慧,可以将树叶变成各种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,它刚刚是来买东西的吗?”

    “买?呵呵……”老人笑了笑,“狐狸能够给予的只有树叶,这是我们与它们心照不宣的事实,所以它们会将物品使用后归还回来,一向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那它们要油纸伞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狐狸来借东西只有一种情况,”老人有些困了,语速越来越慢,“部落里要举行婚礼了,它们要借用大量的人类物件去操办,这也是一个警示,总之,明天千万别去后山哦,典明……”




    花京院自诩拥有沉稳冷静的品格,但经历过昨晚的异事后,他捏着树叶睁眼到天蒙蒙亮,诡丽的想象一直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,说到底,他亦不过是个小学五年的孩子罢了。他的双亲一早就离开了乡村,外公去了集市,外婆给他做了早餐,对昨夜的事情,花京院不问,她便闭口不谈。而男孩蹑手蹑脚地在客厅与大门之间徘徊,他看到外婆正在纺织机前专注地盯着翻飞的针线,花京院抬高声音:“外婆,我去沙地了。”

    “外面太阳大,你去树下玩。”

    对方好像并未起疑,男孩一溜烟地冲出了家门。花京院目不斜视地快步路过沙地,绕过自家占地宽敞的宅邸,便看到一个没有遮拦的小池塘,池塘右侧有一条黄泥巴路,上面铺着未经打磨的石板。花京院自顾自地沿着粗糙的路面走着,他远远便看到了池塘尽头的小河,石板路与河流并行,一路延伸到郁郁葱葱的山林里去。

    狐狸娶亲?男孩还是不大相信这些东西,不过他在文学作品中看过,那是充满日式意味的童话,如今有一个似真非真的机会摆在他的眼前,叫人如何压抑冒险的心情呢?不过他并非毫无准备,他唯一也是最忠诚的伙伴——法皇,正缠绕着他的手臂,有凉爽的实感。胡思乱想间男孩已经踩过了数不清的石板路,帆布鞋的表明溅上一点草屑,花京院禁不住蹲下身擦了擦——但这也许是徒劳的,前面就要进入山林了,两侧都是高大繁茂的树木,石板路越变越窄,大约只有成人一臂的宽度,路两旁搁置着采药人的竹篓和雨鞋,似乎没人准备工作。

    花京院的内心涌起一股无端的紧张,但更多的是兴奋。法皇拨开脚边缠绕的杂草,男孩缓慢而平稳地前进着,滚烫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他的身上,虫鸣环绕,好像这诺大的山林里只有他一个生人。男孩弯下身在小溪里洗了个手,很快石板路到了尽头,与之衔接的是一条青色的鹅卵石道路,同灰色的石板路形成一个工整的"T"字形,花京院左右看了看,鹅卵石的两端都看不到尽头,看来还有一段漫长的行程。男孩感觉有些累了,他捏了捏自己的小腿,决定倚着一颗高大的树木休息片刻。

    花京院找到了一个好位置,他坐在树荫下玩弄起自己的电子手表来,嘀嘀,嘀嘀,现在是早晨九点。这时法皇却在他的头顶亮起莹莹的光,男孩吓了一跳,他抬起头,发现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。

    嘀嗒,嘀嗒,两颗雨点掉在他的鼻尖上,男孩忽地站了起来,感到十分意外,明明现在正是暑气最盛的时候,整个东京已经很久没有迎来一场雨。男孩感到进退两难,他犹豫地在树下站了一会,却发现雨势并没有变大的意思,就像用竹叶沾满露水轻轻抖动般淅沥,甚至称不上一场雨。男孩松了口气,随即又在下一秒提起了全部神经——

    “吁——”

    一声悠长的吹奏好像划破了宁静的山林,花京院贴着树干,惊慌地四下寻找声响的来源,他看到鹅卵石路右侧的山林深处好像透出隐隐约约的影子,太阳重新钻了出来,雨仍在绵绵不断地下着,男孩本能地藏在了树干的背后,睁大双眼看着那个方向,吁,吁——咚,咚,咚,尺八,拍子木,竹口琴的和弦像被一阵风吹来,伴随着人影的愈见清晰愈来愈近了。男孩不自禁地抓紧了指下的树皮,浑身颤抖——他看到了难以言喻的景象!

    那是一条长而热闹的行进队。通体毛绒,发色各异的生物,头上长着两个尖立的耳朵,下颌到腹部雪白,四肢呈黑色,毫无疑问——它们是一群狐狸,但它们皆是用两只后肢站立行走,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物件,脸上戴有画着粗糙人类五官的面具。队伍的最前列是两位手持尺八的乐师,正吹奏着悠扬的曲调开路,乐师后面紧随着一对装扮精致的新人,稍矮的新娘身着白无垢,头上戴着白色的角隐,两端被耳朵顶起一个微妙的尖端;稍高的新郎穿着黑底的纹付羽织袴,毛茸茸的左手攒着一把淡黄色的油纸伞,遮掩着雨滴侵扰身旁的恋人。新人的后面是数不清的狐狸,它们之中有弹奏其他器乐的乐师,有挥洒花瓣的幼童,有抬着轿子的力士,它们虽然戴着面具,却稳当地行走在笔直的青卵石路上,喧嚣过道,缤纷飞舞,好不热闹……花京院愣愣地看着油纸伞上的纹样,那是昨夜外婆借出的那一把啊!男孩骤然发现他的双脚已经无法动弹,两只手冷冰冰地贴在树皮上,任凭细小的蚊虫爬过他的手背——“呀”男孩惊慌地甩了甩自己的小臂,一只脚猛地踩上了附近干枯的树叶,发出一声清脆的“咯吱”声。

    突然,行进队的奏乐声戛然而止,乐师放下了尺八,新娘挽紧了新郎的手臂,幼童捏着花瓣,力士放下了轿子。它们不发一言,刷刷地看向了花京院的方向,法皇紧紧地扶着他的身体,男孩的恐惧在划一齐的面具的注视下几乎达到了顶峰——他死死地捂住了嘴巴,狐狸们的耳朵轻轻抖动,却没有其他动作。这时新郎扬起脑袋,发出了古怪的腔调:

    “我们不能踏出队伍,否则便破坏了迎亲仪式。请空条先生帮我看看,究竟是什么动静?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队伍的最后列传出了一个稚嫩又沉稳的声音,花京院紧紧地贴着树干盯着那儿,几乎要落下冷汗了,但很快他又吸了口气,因为他竟然见到了昨天在沙地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孩——他相貌俊俏,绿色的眼睛大而明亮,身上穿着绀青色的浴衣,脑袋上没有耳朵,男孩看到花京院也是一惊,但他没有出声,而是踩着木屐快步走近了大树。

    花京院摇了摇头,几乎要溢出眼泪,而男孩向他伸出了手,小心地摸了摸他的头发,花京院感受到了暖暖的掌心,他想要哽咽出声,却被男孩在唇边横上了一根手指。

    “空条先生,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“一只兔子而已,已经钻进洞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兔子啊,若今天不是婚礼,真想将它刨出来呢……”

    新郎爽朗地打着趣,新娘嗔怪地推了推丈夫的手臂,油纸伞举正,迎亲的队伍重新热热闹闹地行走起来。男孩快速脱下自己浴衣外的棉麻开衫盖住了花京院的头和肩膀,他一把抓住对方颤抖冰凉的手,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回到队伍中去,花京院进退两难,这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灰色石板路,竟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,只剩下茂盛的草木和鲜花。

    “快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绿眼睛男孩温柔又强硬地带着他回到了队伍的最后,花京院惊恐万分地看着前面高大的狐狸的毛茸茸的背脊,那是一位扛着食物的力士,它巨大的脸回过来抽了抽鼻子,但很快又转了回去。花京院紧紧地握着男孩的手,颤抖地靠在对方的肩膀上,而对方捻起袖子的一角,在行进中摁去花京院眼角的泪水,男孩蠕了蠕嘴唇,自我介绍道:

    “我是承太郎,空条承太郎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花京院张开口,又怯怯地看了一眼前方的狐狸力士,承太郎安抚他只要披着这件开衫就可以隐匿气味和声音,男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了:“我叫花京院典明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跑来这儿?你的家人没有警告你今天是狐狸的迎亲日吗?”

    “就是因为警告了,所以我才……”花京院为自己的叛逆感到真切的后悔,他眨眨眼睛,忍住眼眶中的泪花,“我是吓迷糊了吗?明明我过来的时候,这里有一条很长的石板路……现在我该怎么回去呢?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承太郎皱起眉,好像想要责备,又不大忍心的样子,“狐狸们用法术笼罩了整个山林,这是迎亲的惯例。今天已经没法回去了,你只能在明天狐狸归还你家的东西的时候,跟随着一道回去。今天你就跟着我回狐狸的部落里,不过它们非常厌恶人类,你可要藏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花京院消化着讯息,很快,他擦干净眼泪点点头,默不作声地恢复了镇定,但还是不愿意放开对方的手,他有些不好意思,抬起头看着承太郎:“我是不是昨天见过你?”

    “是啊,在沙地上。”

    “沙地正对着的院子就是我外婆家。”花京院抽抽鼻子,“那把伞就是我外婆借出去的……等等,你是人类吗?”

    “真啰嗦啊,我看起来像狐狸吗?”

    “但是你看起来好像被它们所接纳的样子……”

    空条皱起小小的浓浓的眉心,黑长的睫毛眨动,绀蓝色的浴衣与他很相称,在雨滴朦胧中颇有几分不像真人的即视感,花京院咽了咽口水,随即便被承太郎伸手敲了敲头顶:“我是人类,但我的祖辈是守林人,曾对狐狸们多加照顾。但今年我的曾祖父已经年老到行动不便的程度了,于是它们便邀请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大胆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明明你要更甚吧,附近的小孩可没有人敢独自上山呢。”

    花京院看了一眼身旁的法皇,欲言又止,但最终还是闭了嘴,他认为现在不是个互相介绍的好时机。两个男孩在嘈杂的奏乐声中交谈着,承太郎告诉他接下来要紧紧地跟着自己,得找到一个好地方让花京院藏身。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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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要从joo回来才更新了暑假忙着学车和玩,欢迎大家跟我讨论后续剧情啾咪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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